我是山间兔子精，天生好孕多胎。
为报答救命之恩，盲嫁给了护国周府老太太一脉单传的孙子。
虽一年只得见夫婿一面，但成婚五年已经生下了五对龙凤胎。
中秋节我大着肚子回山里探亲，却看到他引来天雷劈死了我所有亲友。
我才知道，他是全城唯一的捉妖师。
他拿着镇妖剑指向我的肚子，“若不是你们妖族，我母亲也不会死。”
后来我血崩早产，第六对双生儿胎死腹中。
再醒来时，老太太抱着其中一对龙凤胎在我面前抹眼泪。
“既然您已尽享天伦之乐，就放我走吧。”
......
扁平的腹部在提醒我孩子的消失，眼泪止不住地流。
老太太叹了口气，“如果知道他会去当捉妖师，我绝不会让你嫁进来遭受这份苦。”
“我周府百年来都是一脉单传，若不是你我不会有这么多曾孙，鸳芙，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我麻木地抚摸着她怀里的大宝。
“世间事有因必有果，您救了我，我甘愿来周府添丁添福，他是捉妖师我是妖，再勉强只会遭天谴。”
“他母亲的死是意外，我知道跟妖族没有关系，苦了你的族人蒙受不白之冤。”
我垂下眼眸，藏起眼底的讥讽。
一句轻描淡写的意外，我的族人全部付出了生命。
“他在我面前杀死了我所有的亲友，若我原谅他了，死后该怎么面对族人？”
老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肯放弃。
“但你们终究还有那么多孩子，做不了夫妻，孩子的父母亲缘还在啊。”
“没了族人的庇护，你出去只怕更危险，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孩子们啊。”
“这是周家的孙子，就算捉妖师想收服，老太太你也会护着他们的。”
她千方百计想让我留下，一分是冲着情谊，九分是因为我的好孕多胎命数。
“每生一胎我的命数都会被削弱，经此一事我已经不能有孕，我留在府里也没用了。”
“那好，等你养好身体，过完两个孩子的周岁宴再离去吧。”
老太太走后，我强撑着身子来到祠堂。
周道安脸色苍白，正跪在他母亲的灵牌前，旁边还放着两个没有名字的小牌位。
我略过他刚要点香，却被他死死地钳住手腕。
“就你也配给我的母亲和孩子上香？”
哐当一声，我被他推到香案上，未燃尽的香灰洒了一身。
“孩子明明是因你而死的···”
无名牌位倒在地上，被烛火烧焦了一小块，周道安却看都不看一眼。
他眼神厌恶地盯着我，“什么好孕多胎的命数，不就是兔子精的淫乱本性，就凭这个来哄骗奶奶让你进门？”
我自嘲勾起嘴唇，昔日的温存让我觉得讽刺。
“难道你就没有沉浸其中吗？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生下来的。”
“周道安，一个捉妖师被妖精骗了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他忽而变了脸色，我试图甩开手，却被攥得更紧。
周道安像过去那五次一样，将我压在身下，手伸向我的裙摆。
“这还在祠堂！你疯了吗？”
“你嫁给我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如你所愿！”
“我们才刚失去两个孩子，你一个当父亲的怎么这样！”
“你不是很能生吗？没了两个胎儿算什么！”
他不顾我颤抖的身体，拉着我强硬地沉沦进去。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房间，周道安像之前五次一样等着我起来梳妆打扮。
他拿起妆盒里的簪子，为我插入发间。
眉目含情，动作轻柔，还提起镜子让我细看。
我有些恍惚，仿佛我们真的是恩爱夫妻。
他弯下身子凑在我耳边，幽幽道：
“若早知道你是妖精，那五对龙凤胎我都不会让他们生下来！”
一股寒意直逼心头，我挣脱不开他，被掐住肩膀定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他冷眼看着我：
“过几日我要迎小师妹进门，你是周家的主母，要主持一切婚礼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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