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丈夫的庆功宴上,亮出了他和嫂子白沁儿的偷拍照:“离婚吧。”
他轻蔑地甩过已经签好字的协议:“别耽误我升旅长。”
三年后军事法庭上,他因挪用军费锒铛入狱。
狱警递来一张照片:我抱着孩子,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闪耀。
照片背面是我娟秀的字迹:“谢你当年签字之恩。”
----梳妆台冰凉的镜面映着我,像一潭死水的倒影。
指尖捏着那管正红色的口红,金属外壳冷得刺骨。
我旋开膏体,浓郁的红,像刚刚凝涸的血,又像某种宣告终结的烙印。
凑近镜面,冰凉的膏体触碰到下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指尖蔓延开,细微得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摇曳。
镜中的女人,眼睑下沉淀着浓重的青影,那是无数个长夜无声熬煮的苦汁,一层层淤积,几乎要漫溢出来。
唯有嘴唇,被那抹红一寸寸覆盖,重新勾勒出倔强的线条,显出一种近乎惨烈的、孤注一掷的艳丽。
啪嗒。
口红被轻轻丢回梳妆台,发出一声轻响。
我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胸腔,短暂地压住了那里面翻滚的钝痛。
目光垂下,落在梳妆台光滑的台面上。
那里,一枚崭新的、象征荣誉的军功章安静地躺着,金属边缘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坚硬的光。
紧挨着它的,是一张拍立得照片,边缘微微卷起,像是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
照片上的画面,如同一根烧红的钢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眼底——我的丈夫陈铮,那身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军装,此刻却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缠绕着我嫂子白沁儿赤裸的腰肢。
背景是酒店房间那千篇一律的暖黄壁纸,凌乱的床单像一滩肮脏的泥沼,将他们不堪的欲望深深陷落其中。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心口发疼。
指尖冰冷,却异常稳定地捻起那张滚烫的照片,塞进军装外套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左边心脏的位置。
那里,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这薄薄的罪证。
扣上最后一粒纽扣,藏青色的布料紧绷,勒住胸腔,仿佛在提醒我保持最后的体面。
镜子里的人,军装笔挺,唇色如血,眼神却空洞得像是被掏走了灵魂的躯壳。
推开休息室沉重的门,礼堂里喧闹的声浪如同滚烫的潮水,瞬间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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