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关铭泽为赌约向我表白,被拒后恼羞成怒。
十年后同学会,我穿着高定礼服出现。
关铭泽谄媚地递来名片:“洛小姐,当年是我不懂事……”头顶的水晶吊灯垂落万千细碎光芒,刺得人眼睛发涩。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甜腻、女士香水精心调配的余韵,还有一丝若有似无、令人呼吸发紧的紧绷感。
十年,这座城市最顶级的宴会厅,脚下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无一不在诉说着物是人非。
曾经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洛情,如今被包裹在一条线条利落的Chanel黑色小礼服裙里,像一把终于出鞘的名刃,冷而锐利。
她指间捏着一支细长的高脚杯,深红的酒液在剔透的玻璃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如同凝固的血。
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一张张精心修饰、堆满笑意或试探的脸孔,那些高中时代模糊的轮廓在昂贵的妆容和发胶下被重新拼凑。
直到,她的视线毫无预兆地撞上了角落里的一个人。
关铭泽。
他靠在一根巨大的罗马柱旁,手里也端着一杯酒,指节却用力得发白。
曾经飞扬跋扈、仿佛整个校园都该匍匐在他脚下的少年气早已被彻底磨蚀。
时间在他脸上刻下了深刻的纹路,眼袋青黑,曾经意气风发的眼神此刻只剩下一种极力掩饰却依旧无所遁形的疲惫和……窘迫。
他身上那套西装看得出是名牌,但肩膀处似乎有些不太合身的塌陷,领带的颜色也老气横秋,带着一种强撑门面却力不从心的颓败感。
他像是被钉在了那根冰冷的柱子上,试图将自己缩进那片浓重的阴影里,却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朝洛情所在的中心区域投来复杂难辨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更多的是一种被命运嘲弄后、急于抓住什么的慌乱感。
洛情心底那片冰封了十年的冻土,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细缝。
一丝极其尖锐、带着铁锈味的凉意顺着缝隙钻了上来,瞬间麻痹了指尖。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杯壁上留下一点模糊的指纹印痕。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应生脚步略显急促地穿过人群,大概是新手的笨拙,又或许是地毯的轻微起伏作祟。
他脚下猛地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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