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腔，我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白色的天花板在视线里摇晃。
后脑勺传来一阵阵钝痛，像是有人用锤子不断敲打我的头骨。
"醒了？
感觉怎么样？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右侧传来。
我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女孩大约二十出头，长发如瀑，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杏仁般的眼睛里盛满关切。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却掩不住那股出尘的气质。
"你是......"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女孩连忙拿起床头的水杯，小心地扶起我的头喂我喝水。
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慢点喝。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医生说你脑部受到撞击，可能会有短暂失忆。
我是林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林雪。
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试图唤起任何相关的记忆，但大脑像被格式化过的硬盘，一片空白。
唯一浮现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像——阳光下，一个女孩回头对我笑，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我只记得......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我皱起眉头，努力捕捉那个转瞬即逝的画面。
林雪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随即绽放出更温柔的笑容："那就是我啊，傻瓜。
上周我扎马尾去图书馆找你，你还说那样很适合我。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小心翼翼地问，隐约感觉这个问题很重要。
林雪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出了车祸，医生说不能刺激你......但我们是情侣啊，交往三个月了。
""情侣？
"我震惊地重复，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意料。
虽然我记不起任何事情，但本能告诉我，这个答案似乎哪里不对。
林雪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给我看。
照片上确实是我和她，在校园的樱花树下，我搂着她的腰，她靠在我肩上，两人笑得甜蜜。
还有在餐厅的合照，电影院的合影，甚至有一张是我睡着时她偷拍的照片。
"这些......"我困惑地看着照片，大脑却没有任何相关记忆。
"医生说这是逆行性遗忘，车祸造成的。
"林雪握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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