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程昱的名字跳了出来。
我盯着那条"加班,不回来吃饭"的简短信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
冰箱里还放着早上特意去市场买的新鲜三文鱼,他上周随口提过想吃。
厨房的灯光太亮了,照得我眼睛发酸。
我把三文鱼重新包好塞回冰箱,给自己煮了碗泡面。
面条在沸水里翻滚,就像我这三年来的心情,时而沸腾,时而冷却,却始终逃不出这个小锅的束缚。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二十。
我蜷缩在沙发一角,假装专注于手中的画板,铅笔在纸上无意识地划着线条。
"还没睡?
"程昱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领带已经松开,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抬头看他,他英俊的侧脸在落地灯的暖光下显得格外立体。
程昱确实好看,高鼻梁,薄嘴唇,笑起来眼角有细纹,是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长相。
三年前公司年会上,他端着香槟向我走来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在等你。
"我轻声说,放下画板,"吃过了吗?
冰箱里有...""在外面吃过了。
"他打断我,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今天和客户谈成了个大单子,他们非要庆祝。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向浴室,水声很快响起。
茶几上放着我今天刚完成的新插画,是一家儿童出版社的约稿,我本想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现在看来,他大概没兴趣听。
水声停了,程昱擦着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下。
他瞥了眼我的画,"又画这些小孩子的东西?
""是儿童绘本,"我纠正道,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委屈,"稿费还不错。
""嗯。
"他敷衍地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开始查看邮件,"对了,周六我不能陪你去你妈的生日会了,临时有个项目要赶。
"我握紧了手中的铅笔,"可是上周你说...""工作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他皱眉看我,那种眼神又来了——仿佛我在无理取闹,"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去就不行吗?
"铅笔芯"啪"地断了。
我看着黑色碳粉沾在手指上,突然觉得很累。
三年了,每次都是这样。
我的画展、我和朋友的聚会、甚至我发烧到39度那次,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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