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古赐万名,负责维护现场秩序的国字脸老师拦住吴菱和赵霄,责问他们干什么。
赵霄还未开口,吴菱便替他开口求道:“老师,我弟弟他情况有些特殊,刚才没测出来,让他再试一次吧。”
国字脸老师当即拒绝,古赐万名从未出错,怎么可能因为两个人就扰乱现场,并警告赵霄和吴菱不要在无理取闹,否则就要依法处置。
情急之下,吴菱以她的神格和名誉起誓,替赵霄担保。
“老师,我以我的神格和名誉担保,我弟弟他真的是神格者!
否则就让我在踏上前线的第一天就死去!”
国字脸老师看到吴菱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毒誓,也要让赵霄再试一次,内心也略微有些犹豫,深思片刻后他看向赵霄。
“我问你,你真的确定自己是神格者吗?”
赵霄迎着国字脸老师严肃的目光点点头:“我的确是神格者,如果碰了古赐万名却没有亮起属于我的名字,您可以把我送进和安局。”
国字脸老师犹豫再三后,最终同意让赵霄再试一次,赵霄跟着国字脸老师走到队伍最前方。
再次停在古赐万名前,赵霄一边想起那一百零八个身影,一边将手放到古赐万名上。
吴菱替赵霄捏了把汗,思索如果赵霄还是没能觉醒神格该怎么平安带他回去,国字脸老师则看向古赐万名,等候巨石的响动。
古赐万名传出了动静,好像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冲锋陷阵,巨石亮起了属于赵霄的名字。
“天魁星呼保义宋江。”
吴菱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什么神格不重要,只要赵霄能平安无事就好,国字脸老师诧异古赐万名居然真的出现失误,这可是史无前例的情况。
但古赐万名的还没停下,冲锋陷阵的厮杀声停下后,便是擂鼓吹号角,巨石上亮起更多的名字,吴菱、国字脸老师和后面排队的人怔怔的看着古赐万名亮起一百零八个名字,这一百零八个名字全部属于赵霄。
一个神格者同时持有多个名字的情况也曾有过,例如八仙过海中的八仙,曾经就有人同时获得三个名字。
但像赵霄这样同时兼具一百零八个名字的情况,是史无前例中的史无前例,人群一阵骚动,不知道该不该信眼前发生的事实,赵霄放下手,转头对国字脸老师和身后让位的同学说了声谢谢。
吴菱看着按捺不住欣喜的赵霄向她走来,止不住的替他高兴。
“菱姐,我没有骗你吧?”
吴菱笑着说道:“能有神格就好,看来我们以后还要一起上学。”
赵霄感激地看着吴菱,吴菱虽然和他有同乡之谊,能为他在大庭广众下发毒誓做担保,这份情谊实在难得。
赵霄还要去登记身份,和吴菱约定好等会在海府大学门外见后便要跟着老师走,但就在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国字脸老师的声音。
“诶年轻人,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国字脸老师问赵霄和吴菱。
“赵霄。”
“吴菱。”
国字脸老师记下两人的名字,转身回去继续维护秩序,吴菱去门口等赵霄,赵霄跟着领路的老师离开。
赵霄就这么带着喜悦平淡的离开,但他同时觉醒一百零八个名字的事迹随他的离去一同传开,在他入学之前就让海府大学的所有人对赵霄这个名字略有耳闻。
十几分钟后,赵霄才小跑赶到大门口。
“不好意思菱姐,我神格的名字有点多,花了点时间。”
“没事,我们快点去赶车吧。”
两人坐上回家的大巴,大巴启动,吴菱靠着窗,眼神扫过窗外路上那繁华至极的景象,感叹少垠市不愧是少海省的省会,总有一天一定要让父母住到这座城市,如果可以的话再帮赵霄一家搬到这里,两家再做邻居。
吴菱想着想着就合上双眼睡去,赵霄低头做沉思状。
“如果我的外挂是翻书就能获得神格,翻开那些创世神话会怎么样?
该给我这外挂取什么名字好?”
赵霄一阵头脑风暴,脑子里幻想自己翻开那些创世神话以后会是什么情况,犹豫该给自己的外挂取什么名字好。
“算了想名字太麻烦,就先叫它万卷藏神吧。”
就在赵霄给自己的外挂取好名字时,大巴一阵颠簸,吴菱差点撞向前面的椅背,还好赵霄扶住她的左肩,可吴菱又顺势倒在赵霄的肩膀上。
赵霄看着吴菱,轻笑一声后靠在座椅靠背上,让吴菱能睡得舒服点。
吴菱和赵霄不仅是同乡邻居,还是青梅竹马,两家关系一首很好,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一起上学,吴菱虽然只比赵霄大几个月,但一首以赵霄姐姐的身份自居。
赵霄还记得吴菱小时候一打五替他出头的事情,明明脾气爆炸爱护短,觉醒的却是温和大方的“水晶宫三公主琼华”,赵霄又免不了一阵憋笑,省得吵醒吴菱。
“不过还是要谢谢菱姐这么多年一首在为我出头。”
赵霄在心里默默发誓,既然自己的外挂己经到账,肯定会报答吴菱和吴菱父母这些对他们一家人的照顾。
从少垠市到赵霄吴菱老家的路稍微有点远,还要等一段时间,赵霄闭目养神,憧憬父母听到自己成为神格者,将去海府大学上学时为他骄傲的情景。
路上时不时会有些颠簸,几次之后,靠着赵霄肩膀睡了很久的吴菱醒来,看到自己靠着赵霄睡着脸上一阵红晕浮起,不过还好赵霄也在睡觉。
赵霄一首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他察觉到吴菱醒来后的眼神,不睁眼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干脆继续闭眼装睡。
吴菱看一眼窗外,差不多快到两人的老家,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父母打了个电话。
“喂妈,我们快到家了,你记得去告诉赵霄他爸妈一声,赵霄他现在睡着了,剩下的事等我们下车以后再说,行,就这样先挂了。”
不等吴菱母亲说话,吴菱便匆匆挂掉。
在吴菱挂掉电话十分钟以后,赵霄装不下去揉着眼“醒”了。
“菱姐,我们到哪了?”
“你醒的正是时候,我们该下车了。”
赵霄甩了甩手腕活动一下身体,起身和吴菱一起走下车,车站的站牌下面,两人的父母正欣慰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