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月一大早跑了趟医院。
“请问,叶护士在吗?”
护士台护士拧眉:“哪个叶护士?”
“叶清瑜,叶护士。”
宋淮月说。
“你是谁?”
旁边小护士凑过来,压低声音,“找清瑜有什么事吗?”
宋淮月尽量笑的和善:“我是清瑜的表姐,她家人知道我来清江市出差,所以托我来看看,可是我没打通她电话。”
说完,宋淮月拿出手机,给几个小护士看她和叶清瑜的通话记录。
今天早上她说自己手机不好用借叶清瑜手机用用。
拿回房后用自己手机给叶清瑜手机打了通电话。
两个手机都在她手里,自然无法接通。
小护士查看后发现确实是叶清瑜的号码,而且通话记录不少,于是放下戒心,开口道:“清瑜上个月就辞职了,可能她怕你们担心,所以没说。”
“辞职?”
宋淮月惊讶。
她猜测叶清瑜有事瞒着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事。
“为什么?”
小护士:“也不知怎么的,前一阵她老是被投诉。”
“做事不认真?”
宋淮月问。
但她觉得叶清瑜不是那种人。
“好像是惹到人了,故意的,”小护士说,“比如上次,有个老太太投诉她眼睛大。”
“这也能被投诉?”
宋淮月不解。
“那老太太非说她眼睛大在瞪她。”
宋淮月无语。
小护士叹气:“她被投诉前两天,我还因为眼睛小被投诉了,非说我没睡醒就来上班。”
“清瑜在洗抹布有人投诉她在工作时间洗毛肚。”
宋淮月:“……”“她在配药室敲维C患者投诉她在里面摔炮玩。”
宋淮月:“……”小护士接着说:“我们在里面掰安瓿瓶,就有投诉我们嗑瓜子的。”
“我一个同事长的白,一个同事长的黑,查房的时候被投诉像黑白无常,不吉利。”
宋淮月眉心不自觉拧起:“清瑜是怀疑有人故意来找茬,怕连累你们所以自己辞职了?”
“嗯,”小护士点头。
宋淮月:“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工作吗?”
小护士纠结,不太想告诉宋淮月:“这是别人的隐私。”
宋淮月忍下脾气,又说了一堆好话,小护士终于是松了口:“在一家私立的精神病院当护士。”
……精神病院门口宋淮月拨通电话:“叶清瑜出来,我在你们医院门口。”
那边叶清瑜遮遮掩掩:“我出来送药了,不在医院,你要是有事我跟同事打个招呼,让她们……”宋淮月打断她的谎话:“我在精神病院门口,限你五分钟,给我滚出来,要不然我就首接进去抓你。”
不出五分钟叶清瑜气喘吁吁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她大口喘气:“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说着她递上一瓶矿泉水。
宋淮月敛起眉。
“啊,”叶清瑜收回,用自己衣角擦了擦矿泉水瓶身,嘟囔,“不脏的,你也太矫情了。”
宋淮月接过没喝,盯着她的脸反问:“你的脸怎么了?”
叶清瑜一脸茫然,掏出手机一照,发现左脸有一块指甲盖大青紫。
“还有人来这欺负你?”
之前那个医院是宋淮月得罪过人开的,因着宋淮月和钟家还有婚约的缘故,她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宋淮月,于是把主意打到了破落真千金叶清瑜身上。
但她又真怕把宋淮月惹急,所以就暗地使坏。
“没有人欺负我,”叶清瑜笑笑,她清楚,宋淮月能找到这一定是知道了医院的事。
“没人欺负你脸怎么青了?”
叶清瑜捂上青紫:“这的病人和我们不太一样。”
“不一样就任凭他们打你?”
宋淮月生气,叶清瑜是宋家的福气一点没享到,如今却跟着一起被针对,“你不会打回去吗?”
叶清瑜又是在笑:“人家真不是故意的,这是我学长开的,我总不能给人添乱吧。”
宋淮月冷哼:“那就白挨揍了?”
“没有,没有,我们有二百块的挨揍费,不白挨,”叶清瑜鬼鬼祟祟看了下西周,压低音量小声说,“其实有其他病人帮我打回去了,嘿嘿。”
嘿嘿?
“你还能笑的出来,”宋淮月冷声,“你再忍几天,过两天我肯定能让你回原来的医院。”
她老跟一群精神病混在一起也不怕她也精神病?
“不用,我在这挺好的,工资也高,同事都相处的挺好。”
叶清瑜是真心喜欢这的,可是宋淮月明显不信。
“什么同事?
帮你打架的那些同事吗?”
宋淮月不满她竟然还在撒谎。
“可是我真的……”宋淮月不想听她的理由:“喜欢也不成,你不能待在这。”
“等我手底下攒点钱,我就送你出国留学。”
她又说。
老话说的好,再穷不能穷教育。
叶家没有好好供她读书,那好,她来供。
宋淮月的工作多到可以用五花八门来形容,什么挣钱快她就干什么。
从主业卖酒到副业的发传单、刷盘子、侍应生、酒吧***DJ……而且还有无限增加的可能。
之前叶清瑜羡慕宋淮月:“你气血真足,跟永远不会累似的。
不像我,我每天上完班都感觉被吸干了精气。”
宋淮月给她翻了个白眼:“我这是穷出来的动力。”
都是人,哪有不会累的。
刚开始她也累的躲在被子里放声大哭,可是,没有用啊。
一点用也没有。
她哭的再大声,钱也不会进她口袋。
……半醒酒吧“淮月,你看见余枝了吗?”
调酒师问她。
宋淮月:“领班让她去那个顶奢包厢送果盘了。”
余枝是个酒吧侍应生。
据宋淮月多年磕cp的经验,余枝和调酒师在暧昧期。
调酒师有些担心:“进去时间不短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淮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二十分钟。”
调酒师:“不行,我得去看看,这万一……”她没接着说下去。
两人心知肚明。
“她进的是顶奢包厢,你就这么空着手冲上去,是真不想在这干了?”
宋淮月拧眉,果然爱情会让人不清醒。
“那我,我端个果盘上去。”
调酒师说。
“我陪你上去一趟吧,”宋淮月轻叹口气,认命般说,“早知道不吃你们的饭了。”
前一阵宋淮月工作连轴转,以至于经常忘记吃饭,余枝知道后给她从家里带过好几次饭。
吃人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