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有两个版本,改了改去还是第二版本会符合设定——分割线林羡安视角:他用神力编织星河囚笼,将我锁在温暖如春的星砂牢笼里。
——“羡安,外面的光太刺眼了,”他冰凉的指尖沾着药膏,颤抖着为我涂抹伤口,“这里的星河只为你流淌,不好吗?”
——我看着他单薄身影跪在寒雾中,痴迷哀伤的眼神几乎要将我灼穿。
——我咬破他手腕时,血腥味弥漫开来:“江云倾,你锁住的究竟是谁?”
——他任我撕咬,却将我拥得更紧:“是锁住那些……觊觎你的目光。”
——原来这囚笼里,从来锁着两个人。
---正文寒气,浓得化不开的寒气,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刺透了暗清楼顶层密室的每一寸空气。
唯独中央那一方天地不同,星砂如烟似雾,被神力精妙地织成一个流转不息的囚笼,笼内暖意融融,仿佛隔绝了尘世所有寒凉与喧嚣。
点点星子在其间无声游走,曳出细碎迷离的光痕,温柔地笼着笼中倚坐的我。
星砂囚笼流淌着亘古的光晕,每一粒微光都像是时间长河凝固的叹息。
林羡安背靠着这由神力编织的壁垒,手腕上那道新鲜的擦伤渗出血珠,如同在完美秩序画卷上落下的叛逆笔触。
这伤,源于他对“兄长”过度掌控的激烈反抗,是时间壁垒对无序冲撞的本能回应。
江云倾跪坐在笼外,月白长袍铺在凝结寒霜的地面,如同开在永冻荒原的孤寂之花。
他深琉璃色的眼眸穿透流转的星辉,痴缠地锁在那道伤口上。
指尖沾着散发清冽草木气息的淡青色药膏,小心翼翼地穿过星砂缝隙。
冰凉的触感落在林羡安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如同冰冷的吻。
“疼吗?”
他抬眸,目光从伤口滑向林羡安紧抿的唇线,再对上那双燃烧着屈辱与愤怒、深处却潜藏着一丝神性金芒的眸子。
林羡安的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锋利地切割着江云倾名为“守护”的囚笼。
林羡安猛地抽回手,腕骨撞在星砂壁垒上,发出低沉的嗡鸣。
“放我出去,云倾。”
他刻意避开了“兄长”这个在神力觉醒后显得无比讽刺的称呼,声音压抑着风暴,“用时间囚笼禁锢秩序,你的‘永恒’里,只容得下窒息吗?”
“窒息?”
江云倾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残留的药膏气息如同凝固的时光碎片,带着她/他皮肤的微温。
他缓缓收回手,深琉璃色的眼底掠过一丝被这词刺中的痛楚,随即被更深沉、更粘稠的占有欲覆盖。
“羡安,”他声音低沉,带着时间沉淀的沙哑质感,如同情人耳语,“这星河,是为你流淌的暖巢,隔绝一切可能伤你的尘埃与风暴。”
他微微倾身,隔着星辉,眼神痴迷而哀伤,“外面的光…太刺眼了,充满了无序的喧嚣和…觊觎你的目光。
它们会弄脏你,会试图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随着他的话语,囚笼内的暖意融融,恒定如春。
而笼外,寒气以江云倾单薄的身躯为中心肆虐。
地面冰霜蔓延,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晶,映着他清绝的侧影,如同被永恒寒冬囚禁的神祇。
这极致的冷暖反差,像极了他内心的撕裂——为爱人打造的温室,代价是自己永坠冰窟。
“夺走?”
林羡安眼中那抹潜藏的金色神芒因这个词而微微闪动,带着一丝荒谬的刺痛,“江云倾,我是秩序之神,不是你的私有物!”
他站起身,周身隐有看不见的金色符文在皮肤下流转,抵抗着星砂的压制,“你切断我与世界的联系,抹去靠近我的人…这不是爱,这是病态的独占!”
“病态?”
江云倾缓缓站起身。
寒气随他动作汹涌翻滚,密室仿佛瞬间沉入冰海之渊。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伪装的哀伤褪去,露出时间掌控者冷酷而执拗的内核。
深琉璃色的眼瞳深处,冰层炸裂,翻涌起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流。
左眼角下的泪痣,幽蓝光芒骤然炽盛,如同冰封深渊燃起的鬼火。
“羡安,”他向前一步,足下冰霜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星砂囚笼因他剧烈波动的神力而剧烈震颤,光芒狂乱,“在无尽的时间长河里,我见过太多所谓的‘爱’在熵增中腐朽、扭曲、化为灰烬!
唯有你…”他又逼近一步,距离囚笼仅咫尺之遥,冰冷的神威混合着狂暴的时间乱流,如同实质的枷锁,沉重地压向林羡安,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扭曲的亲密感,“唯有你体内的秩序本源,是我在永恒混乱中唯一确定的‘锚点’,是我存在的意义!
你的纯粹,你的存在本身,只能属于我!
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生老病死…都只能由我见证,由我掌控!”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情人般的呢喃,却字字句句都浸透着疯狂的占有欲:“那些试图靠近你的目光,那些可能分散你注意力的喧嚣…它们都是尘埃,是必须被时间抹去的变量。
我是在净化你的世界,羡安,只留下…我。”
“净化?”
林羡安在巨大的神威压力下不退反进,眼中那抹金色神芒终于不再压抑,如同破晓的朝阳,刺穿星砂的阻隔!
秩序的神力本能地激荡,金色的符文在皮肤表面清晰浮现,发出低沉的、如同法典翻页的嗡鸣,与时间神力激烈对抗!
“用抹杀和禁锢来‘净化’?
江云倾,你正在用时间的锁链,绞杀秩序本身呼吸的权利!
更在绞杀…我们之间应有的信任!”
“信任?”
江云倾唇角勾起一个绝美而扭曲的弧度,左眼角的幽蓝泪痣光芒炽烈如焚,“在永恒面前,信任何其脆弱?
唯有掌控…才是绝对的保障!”
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爱人”的温情被冰冷的疯狂吞噬,只剩下时间之神俯瞰一切的冷酷与不容置疑的占有。
“既然言语无法让你理解我的守护…”他眼中银芒爆射!
泪痣蓝光冲天!
指尖黑曜石扳指迸发出吞噬光线的绝对黑暗!
“那就让你…在我的永恒里,亲身体会这份‘绝对’!”
嗡——!!!
冻结时空的威力轰然爆发!
星砂囚笼发出凄厉哀鸣,瞬间崩解!
无数星砂如同失控的流星激射湮灭!
江云倾的神力目标不再是空间,而是首接锁定林羡安本身——他要将他彻底凝固,成为自己时间神殿中唯一永恒的珍藏!
就在那绝对零度般的神力即将触及林羡安身躯的刹那——林羡安眼中那抹金色的神芒,彻底爆发!
不是对抗,而是定义!
是秩序的警告!
“以秩序之名——此身,禁止凝滞!”
一声清叱,带着本源神威,穿透时间咆哮!
嗡——!
纯粹、稳定、仿佛由宇宙基石铸就的金色光环,以林羡安为中心猛地扩散!
光环所过之处,狂暴激射的星砂残屑骤然悬停,被无形的秩序之力规范排列!
弥漫的冰冷烟尘瞬间沉降有序!
地面疯狂蔓延的冰霜在金色光环边缘戛然而止!
那足以冻结时空的时间神力冲击波,在触及金色光环的瞬间,如同撞上了法则之壁,狂暴的能量流被强行“梳理”、平复、最终…停滞在光环之外!
密室被分割成两个领域:一半,是江云倾神力肆虐后的混乱冰封地狱,星砂碎片悬停,寒气死寂。
另一半,林羡安所在的数尺之地,则是一个绝对稳定、绝对“有序”的圣域!
空气澄澈,温度恒定,时间在此并非冻结,而是被更高层次的秩序所规范、所守护,拒绝一切外来的“凝滞”定义!
江云倾站在他制造的冰寒地狱边缘,银白色的、非人的眼眸死死盯着金色光环中心的身影。
他周身狂暴的神力仍在翻涌,泪痣蓝光明灭,皮肤下的银色时痕疯狂闪烁,显示出他内心的滔天巨浪与…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
他看到了林羡安眼中那完全觉醒的、属于“秩序之神”的冰冷金芒,那光芒里,是规则本身。
然而,就在这冰冷神性对峙的巅峰时刻,江云倾脸上的疯狂忽然褪去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扭曲的迷恋。
他无视那秩序神域的排斥,无视自身神力的反噬,向前迈出了一步!
滋啦——!
秩序神力与时间神力在他踏入金环边缘的瞬间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湮灭声!
他的月白长袍袖口被无形的力量撕裂,露出的手臂皮肤上,银色的时痕因剧烈的对抗而灼灼发亮,如同燃烧的冰痕。
但他毫不在意,银白的眼眸紧紧锁住林羡安。
“我的…秩序…”他的声音不再是神祇的宣告,而是带着一种沙哑的、情人般的痴迷,穿透了神力碰撞的噪音,“你终于…向我展现了你的神威…如此…耀眼…”他顶着秩序神域巨大的排斥力,又艰难地向前一步,距离林羡安仅剩一臂之遥。
冰冷的寒气与金色的秩序神光在他周身激烈交锋、湮灭。
他伸出那只带着灼亮时痕的手,无视秩序神力的灼烧感,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偏执,颤抖地伸向林羡安的脸颊。
“你看…”他痴痴地看着林羡安眼中冰冷的金色神瞳,声音带着奇异的满足感,“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模样…纯粹、强大、定义一切…”他的手,终于艰难地、带着神血般逸散的银光,触碰到了林羡安的脸颊边缘。
那触感,冰冷(来自时间)与炽热(来自秩序神力的灼烧)交织。
江云倾的指尖贪婪地感受着那份真实,银白的眼眸深处翻涌着疯狂的爱意与占有的满足。
“我的永恒神殿…”他低语,如同最缠绵的情话,却又蕴含着神祇的绝对意志,“…永远只为你点亮。
囚笼碎了又如何?
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时间…我的爱…我的…羡安。”
月华被神力割裂,寒霜与金芒在破碎的密室中无声厮杀。
时间之神无视秩序神域的灼烧与排斥,固执地、痴迷地触碰着他的爱人。
伪装的骨血之下,是神性与爱欲交织的、无法解开的死结。
星河囚笼己碎,而一场以爱为名、以永恒为锁链的无声战争,在破碎的月光下,才刚刚开始。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