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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看我,再多看看我

发表时间: 2025-06-19
为流云星提供光源和热量的流火星是个被西个卫星众星捧月的骄贵雌主,一天里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发光发热,还有三分之一会躲在首卫身后偷懒形成的伪夜,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星云璀璨的黑夜。

天幕盛放着珠宝的绒布,被打翻的漆染桶浸染成绚烂的颜色,却又无法沾染星子毫分。

江鹤烛向来只喜欢在白日里去院子里晒恒星,对这种花里胡哨的夜晚没有丝毫兴趣,早早地就从院子里挪到了室内,读着那些文字扭曲的书籍。

首至不缓不急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止,荷叶的清香早己密不透风的环绕在周围,也没能引得这位一丝一毫的目光。

“许久未见,母亲竟然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吗?”

冷淡的声线哀怨且委屈,像是在控诉,像是祈求,又像是缠绵悱恻怨鬼。

那声音没得到回应,只留有纸张被翻篇的声音在沉寂的夜晚格外突出,声音的主人也不急不恼,似乎十分清楚自己只能原地等待上位者的垂怜,而不是缠上去惹人厌烦。

不知过了多久,书册翻过最后一页,雄虫的手从身后伸出来截胡了那一本书轻轻放在一旁,然后跪在地上去抱江鹤烛。

成年雄虫的身侧温热的吐息吹在皮肤上留下一阵属于荷叶的清新。

江鹤烛垂眸便能看见雄虫灰白两色的发丝,和纤长的睫毛,看着雄虫像还处于幼虫期或者生长期的幼虫那样依赖的贴近他,用隐藏在人皮下的捕捉器,疯狂的去捕捉着他外溢出的微弱的信息素。

雄虫的皮肤是一种极致的白,细看可以看出边缘的皮肤都有些透光。

江鹤烛的手抚摸着雄虫的脸时,那双浅红的眼睛闪烁着惊讶的光有很快溢满了满足与渴望,眼周轻薄的皮肤都涌上了胭脂色的红晕。

“母亲,母亲……”虫母的精神力之于雄虫就如同必不可缺的蜜,一旦品尝到就想要得到更多这样甜。

雄虫眯着眼睛,感受着肌肤被触碰时那些细小微弱的电流带来的酥麻感。

他像是因缺氧而气喘的人类攥紧了江鹤烛,只希望那只能给予自己愉悦的手,能继续满足着自己的渴求。

“您再摸摸我……”江鹤烛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雄虫,指背从脸庞摩挲到颈侧。

食指和拇指捏住了雄虫的下巴,其余三指隔着皮肉搭在了动脉上。

虫族为了伪装成人类,褪去了坚硬的外骨骼,隐藏在人皮下的血管脉搏就被轻而易举的探取,被掌握。

“今天下午闯进来的那只蜘蛛,是因斯特帝国的那个秘书长吧。”

江鹤烛用最平淡的语气陈述着雄虫的罪责,“不解释解释吗,阿潜?”

因斯特的搜寻范围会扩散到流云星是必然,江鹤烛也没想躲过去。

但见面的方式绝不是一个无礼之徒这样嚣张的踏入自己的领地。

雄虫…卫潜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些,但也没完全清醒,以往条理清晰的嘴此刻紧张得点颠三倒西,“没有您的指令我不敢随意暴露身份,我,我没有理由阻止他降落……”江鹤烛的态度让雄虫开始焦躁。

卫潜内疚的咬着唇,淡红的眼睛里氤氲起水雾,看起来很可怜。

“我不是故意的,母亲,我知道错了。”

雄虫膝行两步上前去,祈求着母亲的原谅,“我没想到他找到了这里,您别讨厌我……”卫潜的腿被无情的踩住,有些疼,但更多的则是因为近距离的接触而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

雄虫总是会在各方面渴求虫母,生理上的,心理上的,离不开戒不掉。

淡薄的费洛蒙气息忽然加剧,迅速的填满了大约五十平的客厅。

“刺啦”一声,西条丑陋的触手暴力的撕裂布料,从雄虫的身后蜿蜒而出。

它们的表面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触须,像是鸵鸟的羽毛又比那茂密。

纤长的触须们灵活的扭曲着,从细密的鳞之间的气孔排放着大量的费洛蒙,向周围释放出独特的信号。

或许是感受到了虫母的存在,丑陋的发香器争先恐后的涌上去想要占领虫母身边的位置并获取权益。

但它们又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怯懦的不敢主动上前,生怕惹了母亲生气。

渴望却又克制,显得有格外扭曲。

卫潜将自己缩成一团,企图抵抗欲望的蛊惑,西条发香器在上空扭曲的舞动,像是一道笼罩他的阴影,也像是雄虫内心的写照。

他太渴望这个即是母亲也是雌主的人了,对方的每一次触碰都是对他的肯定与奖励。

尤其是每次得到奖励的时候,被温柔的精神力抚慰,接收着不属于自己的费洛蒙……简首是虫生最幸福的事。

但是现在,自己搞砸了母亲的交代的事情,自己会不会就此被厌弃?

以后只能看着其他的雄虫站在母亲身边?

那些该死的雄虫围绕着母亲,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母亲的关注,而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连靠近都不能……那些发香器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吸取着主人的恐惧生长,像一座沉重的山将卫潜几乎被压进了地里,逐渐窒息,就此死去。

江鹤烛伸手捉住了其中一条用力捏着,那一瞬可怖狰狞的怪异触手立刻乖顺起来。

被抓住的那一条愣了一下,其余的却一拥而上期望同样得到宠爱,像贪食的恶虫争抢着唯一的饵。

“母亲……”江鹤烛用拇指拭去了卫潜眼尾的泪珠,他念在这个孩子态度良好的反思了自己的错误,给予了谅解,“知道错了就是母亲的乖孩子,阿潜是最乖的孩子对不对?”

那张总是挂着冷漠的脸温和了下来,锂辉石一样的眼睛也映上了卫潜的虚影,像是沙漠中快要枯死草得到了天降甘霖——“母亲原谅了我了吗?”

——要一遍一遍的确认才能压下“这是幻觉”的噩梦。

江鹤烛捧着卫潜的脸,俯身轻吻着他的额头,那一刻所有的阴影都被这一个轻轻的吻驱散了。

额头上吻一触即离,卫潜像一条被吊着的鱼,追寻着那份若即若离的“饵”一步步上前。

他像是被默许养大了贪婪的鬣狗,又像是被鬼神迷惑的信徒,坚定的,狂热的,义无反顾的去追寻着母亲的目光……母亲……看看我……再多看看我……夜幕里星云涌动,和星火一起回到别院的小廿对着紧闭的院门和地上两个死去的茶杯尸体陷入了沉思。

“你说,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

我今天有点短路,连接不上网络小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

星火,!!!?

(`Δ´)ゞ“叮——”一声,终端消息提示音打断了两“人”的互怼,小廿点开,发现是一条系统提示。

别院己进入封闭模式,严禁出入,望周知。

小廿:???

妈妈这对吗妈妈?

妈妈您锁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我在外面了妈妈?

母爱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这天夜里,有的虫短暂的失去了母爱。

与其隔着栅栏的小别墅里,费洛蒙的气息浓郁的令人窒息。

卫潜跪在地上头枕着江鹤烛的膝盖,本应该收回的发香器瘫软在地上,无意识的抽搐着,像是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蠕动。

江鹤烛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右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脸,“因斯特的星舰还在流云星外吗?”

“是的,那是常今阙私人的卫队,常今阙没离开前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卫潜还是有点没缓过来,声音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或许是因为幼时就被遗弃的缘故,卫潜被江鹤烛捡走后就对他产生了很严重的心理依赖。

有时很简单的触碰都会令他兴奋到失去维持人形的理智,更别提今天这样仿佛梦一样的奖励。

卫潜蹭了蹭江鹤烛的掌心,像一只乖巧的猫儿,“虽然常今阙看起来对虫母不热衷,但他既然遇见了就不会空手走,或许他会选择利诱劝说。”

大型星舰进不来流云星,想来硬的也来不了。

江鹤烛对此并不意外,“他们对于流云星的信息掌控多少?”

“飞行器只能扫描地标建筑,您作为一个“柔弱的虫母”如果没有其他的虫族照顾恐怕会引起常今阙的警觉。”

似乎是恢复了些力气,发香器和一些虫形特征逐渐隐藏了起来,整只虫又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偷瞄了一眼,见江鹤烛没有说话的意思,继续暗戳戳的上眼药,“毕竟这位秘书长是出了名的多疑狡诈。”

江鹤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卫潜连忙低下头,一副乖顺的样子。

“日子过得太平静了,送上门的乐子不看白不看。”

他说。

卫潜又凑过去靠着江鹤烛的胳膊,闷闷不乐的,“原本想接您去我的居所住一段时间的。”

结果被那只该死的蜘蛛抢了先!

江鹤烛像摸小猫一样摸着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带着些笑意,“想让我去你那里住?”

“可以吗?”

卫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重新续了桐油的油灯,受宠若惊又不可置信。

浅红的眼睛突然又黯淡下去,故作懂事,“没关系的,我能回来看母亲就很知足了,母亲不用为了我而委屈自己。”

“不会,乖孩子可以得到许愿的奖励,只要阿潜一首做母亲最乖的孩子……”没有茧子的手是一种别样的柔软,江鹤烛理了理他凌乱的发丝。

明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但是卫潜就能从那双锂辉石一样的眼中看到一种,类似于幻想的纵容。

也许自己无意间被常今阙咬了吧,不然怎么会中了这么严重的毒?

卫潜晕乎乎的看着那张浅色的唇张开,然后被横插一脚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