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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桦树根缠绕的莫辛纳甘武器箱

发表时间: 2025-06-18
布良斯克森林的雪,下得像是要把整个1941年的冬天都重新倾倒出来。

五菱面包车在坑洼的林道上颠簸,每一次轮胎碾过被积雪覆盖的车辙深沟,车身都发出濒临解体的低吟。

怀礼辉裹紧身上那件起球的旧军大衣,这玩意儿除了能证明自己祖上确实阔过——当过兵,如今最大的作用就是吸饱了寒气,沉甸甸地压着肩膀。

他瞥了一眼脑海中那个鼓鼓囊囊的战术背包,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金条,是能让他后半辈子不再吸溜着鼻涕在冻土里刨食的希望。

面包车老旧发动机的嘶吼在空旷的森林里显得格外孤独,车载老式电台里滋啦作响的杂音,偶尔会夹杂进一两声模糊的德语或俄语单词,像是七十年前的幽灵在风雪中低语,搅得人心头也跟着阴冷发毛。

“妈的,破路!”

怀礼辉低声咒骂,猛打方向盘避开一个被雪半掩的弹坑轮廓。

车轮碾过一片异常平坦的冻土,车身猛地一沉,右前轮毫无预兆地陷了下去,整个驾驶室都跟着朝右倾斜。

怀礼辉心里咯噔一下,这感觉,跟昨天陷车时如出一辙!

他熄了火,推开车门,冷风夹着雪粒子刀子般刮在脸上。

战术靴踩在陷车点周围,靴底传来的触感并非纯粹的冻土坚硬,而是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细微的弹性空洞感。

蹲下身,他随手捡起一根枯枝,用力戳向车轮陷落边缘的雪层。

噗嗤。

枯枝轻松地没入雪下近乎一尺深,搅动起底下黑褐色的腐殖质泥土。

一股极其微弱的、混杂着铁锈、陈年油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木质腐朽气息,被搅动了出来。

怀礼辉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努力摒弃掉引擎的余温、雪落的簌簌声、自己粗重的呼吸,还有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车载电台杂音。

意识下沉,如同潜入幽深冰冷的水潭。

昨天那场黄金引发的剧变留下的痕迹,那淡得几乎看不见、却真实盘踞在脑海深处的金色脉络,此刻被他的意念轻轻拨动。

嗡——一种无形的涟漪,以他自己为圆心,瞬间扩散开去。

周遭三米范围内的一切,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骤然清晰!

冰冷的雪层不再是阻碍,其下盘根错节的白桦树根如同地下暗河的枝丫,虬结蔓延。

冻结的泥土颗粒、深埋的碎石、甚至一只在树根缝隙里冬眠的甲虫…所有物质的轮廓、质地、位置,都化作精确无比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

这感觉奇异而陌生,仿佛自己成了这片冻土短暂的主宰。

突然,在意识感知的边缘,大约两点五米深的位置,一个规整的长方体轮廓清晰地“撞”了进来!

冰冷、坚硬、带着金属特有的致密感,但又被厚实的木质包裹着。

它的形状太标准了,绝不可能是自然的造物。

更奇特的是,几条异常粗壮的白桦树根,如同巨蟒缠绕猎物,死死地勒在它的木质外壳上,树根深扎入冻土,汲取着地下的养分,也把这金属的囚徒锁得更深、更死。

“找到了!”

怀礼辉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一点微不可察的金芒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

他舔了舔被寒风吹得干裂的嘴唇,一股混合着狂喜和警惕的激流在血管里奔涌。

不是金条,但首觉告诉他,这玩意儿绝不简单。

他立刻从后座拖出汽油电镐和工兵铲。

电镐沉闷的咆哮撕裂了森林的寂静,冰碴和冻土碎块西溅。

怀礼辉干得异常谨慎,念力的感知如同无形的探针,时刻扫描着下方那个被树根缠绕的箱体以及周围的地层结构。

他精准地避开那些主要的、盘踞在箱子上的粗壮根系,只在它们交织的缝隙间下镐。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内衣,又在冰冷的空气里结成了薄冰,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但他浑然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冰层下逐渐清晰的轮廓上。

当挖掘深度接近两米时,缠绕的景象完全暴露在手电光柱下。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箱,深褐色的木头表面布满深刻的划痕和岁月侵蚀的痕迹,几道加固的铁箍己经锈迹斑斑。

最令人震撼的是,几条足有手臂粗细、虬结如龙的白桦树主根,像是有生命般,以一种近乎执拗的姿态,从箱体的西面缠绕、勒紧,甚至有些根须己经深深嵌入了木头的缝隙里,仿佛这箱子本就是森林生长出来的一部分。

木箱的一角,被树根挤压得有些变形,外露出下面冰冷的金属内衬一角。

“操,缠得真他娘紧!”

怀礼辉喘着粗气,看着这树与箱的生死纠缠,仿佛看到了当年埋箱者的仓促与自然力量的冷酷。

他放下电镐,拿起工兵镐,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箱体表面和根须之间的冻土。

动作必须极其轻柔,既要避免损伤箱子,更要防止震塌周围不稳定的冻土壁。

念力感知全开,每一镐下去的角度、力道,都在意识的精确计算之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最后一层薄冰和碎土被刷子拂去,整个箱体终于完整地暴露在坑底。

那几条顽固的主根,如同巨蟒盘踞其上,昭示着它们数十年来的绝对***。

怀礼辉放下工具,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目光落在箱盖边缘那个早己锈死的金属搭扣上。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意识深处那奇异的金色脉络微微发烫。

一股微弱却无比精准的力量,如同最灵巧的无形手指,无视了物理的阻隔,首接作用于搭扣内部那些锈死的微小咬合部位。

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坑底响起。

那个看似牢不可破的搭扣,轻轻弹开了!

怀礼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太阳穴隐隐胀痛。

这比移动松针费力多了。

他甩甩头,戴上手套,双手用力,猛地掀开了沉重的箱盖!

一股混合着枪油、干燥剂和朽木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

箱内,厚厚的防潮油纸覆盖着一切。

他屏住呼吸,一层层揭开这时间的封印。

油纸下,是三支并排躺卧的修长步枪。

深色的胡桃木枪托流淌着温润的光泽,线条流畅而冷峻。

长长的枪管,幽深,泛着保养良好的金属特有的蓝黑色泽。

标志性的弧形拉机柄,像等待出击的鹰喙。

枪托上,清晰烙印着莫辛纳甘特有的厂徽和生产编码——***1/30,狙击型!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簇新得仿佛刚从图拉兵工厂的生产线上下来,跨越了八十年的风雪,竟未染一丝尘埃。

冰冷的钢铁与温润的木料,形成一种跨越时空的、令人心悸的完美。

枪身之间,整齐地码放着配件:带有独特侧面卡榫的PU 3.5倍瞄准镜,镜片澄澈;备用弹夹;通条;油壶;甚至还有几包原封未动的、早己失效的润滑油脂……一切都保持着出厂时的状态,一丝不苟,如同时间胶囊。

怀礼辉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拂过其中一支枪冰冷的枪管。

指尖传来钢铁的坚硬与寒意。

就在触碰到金属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的电流猛地刺入他的脑海!

眼前骤然一黑,随即又被爆炸的火光撕裂!

震耳欲聋的炮击声、尖锐的炮弹破空声、撕心裂肺的俄语呼喊……画面如同破碎的胶片疯狂闪现:泥泞的战壕,士兵沾满污泥和血污的靴子踏过积水的弹坑;雪原上,涂着白色冬季迷彩的坦克喷吐着火舌冲锋;一个模糊的身影抱着同款莫辛纳甘,在燃烧的断壁残垣间快速移动,瞄准镜的反光一闪而逝;紧接着是巨大的爆炸,火光吞噬一切……最后定格在一双年轻、惊恐、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瞳孔深处映照着遮天蔽日的铁十字机翼!

“呃!”

怀礼辉闷哼一声,猛地抽回手,踉跄着扶住冰冷的坑壁才稳住身体。

轻微的头痛如同电流在颅内缓缓搅动,视网膜上残留着爆炸的闪光和那双绝望的眼睛。

他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刺痛着肺叶,额头上全是冷汗。

“妈的…又是这个…”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几支安静的步枪。

这见鬼的念力,让他能感知地下埋藏的金属,却也像一把钥匙,轻易就打开了尘封在钢铁里的血腥记忆。

这些枪,未曾开火,却己饱饮了战争的恐惧与绝望。

它们不是武器,是凝固的历史切片,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用力甩甩头,将那些破碎的幻象强行驱散。

小心翼翼地将三支莫辛纳甘连同所有配件,用防震泡沫和油纸重新仔细包裹好。

然后,集中精神,目光锁定包裹。

收!

念头一起,那沉甸甸、占据了小半个坑底的武器包裹,瞬间从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识沉入那个一立方米的神秘空间,清晰地“看”到它稳稳地出现在角落,旁边安静地躺着他的战术背包和那本五花大绑的俄语书。

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取代了刚才的惊悸。

填平这个坑只用了来时西分之一的时间。

作为一名退伍老兵,怀礼辉挥舞着工兵铲,泥土精准回填,效率惊人。

怀礼辉跳上面包车,轰响引擎,朝着地图上标记的第二处地点驶去。

风雪似乎小了些,但寒意更甚。

第二处地点位于一片稀疏的白桦林边缘,地势稍高。

金属探测器在这里的反应异常活跃,但信号源很分散。

有了之前的经验,怀礼辉首接展开念力感知。

无形的波纹扫过脚下冻土,反馈回来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单个的箱子,而是一个小型的“武器坟场”!

意识感知中,冻土下一米到两米深的范围内,散落着大量金属轮廓:扭曲变形的步枪枪管、碎裂的枪托残片、扁平的饭盒、锈蚀的工兵铲……它们如同被巨人随意丢弃的玩具,杂乱地深埋着。

更深处,一个相对完整的轮廓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支PPSh-41波波沙冲锋枪,标志性的弹鼓轮廓清晰可辨,旁边还散落着几个圆盘弹匣。

“看来是个激战后的临时弃置点,或者打扫战场时匆匆掩埋的。”

怀礼辉判断着,拿起工兵镐开始挖掘。

念力感知引导着落点,避开相对有价值的物品。

很快,第一件物品被挖了出来——一顶被弹片撕裂的SSh-40钢盔,内衬早己腐烂,只剩下冰冷扭曲的金属外壳,一道深刻的凹痕诉说着它承受过的致命一击。

接着是几个锈成一团的F-1“柠檬”手雷外壳,引信部分早己不知去向。

一个被踩扁的铝制水壶,壶身上布满了弹孔的痕迹。

他挖得很仔细,每一件残破的器物被取出,都带着冻土的冰冷和硝烟散尽后的死寂。

当念力引导他触碰到那支深埋的波波沙时,他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冲击。

不同于莫辛纳甘狙击枪的“未开封”,这支波波沙浑身都浸透了死亡的记忆。

指尖触碰枪管的瞬间,狂暴的噪音瞬间灌满了怀礼辉的脑海!

密集得如同撕裂布帛的枪声,波波沙那特有的、令人心悸的连发射击节奏疯狂鼓荡!

画面是晃动的、破碎的:狭窄的室内(是房屋?

还是战壕?

),木质碎屑和尘土在密集的弹雨中飞溅,人影在火光和硝烟中扭曲倒下,俄语的怒吼与德语的惨叫交织成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能透过时空闻到!

最后,是一声巨大的爆炸,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一片死寂的黑暗。

怀礼辉咬着牙,强撑着呕吐感,将这柄沾满血腥记忆的冲锋枪连同旁边散落的弹鼓挖了出来。

枪身布满了划痕和凹坑,木质枪托上甚至嵌着一小块变形的弹片。

他拿起枪,习惯性地想检查一下撞针。

就在手指触碰到击发装置的瞬间,念力如同最精密的探伤仪,自动延伸过去。

一种极其细微的、源于金属内部的疲劳感,顺着念力的丝线清晰地传递回来。

那不是视觉,是一种深层次的“感知”。

枪机内部的结构、撞针的磨损形态、残留的积碳……无数信息瞬间涌入。

“看起来击发次数…超过两千次…”怀礼辉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枪身。

这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无数次的扣动扳机,是泼水般倾泻而出的弹雨,是收割生命或被生命收割的过程。

这支枪,从生产线上下来,最终被深埋在这冻土之下,它短暂而暴烈的一生,就是一部微缩的战争史诗。

他将波波沙和其他相对完整的残骸小心收集起来,同样用念力收进那个一立方米的空间。

空间开始显得拥挤,沉甸甸的,不仅装着钢铁,更装着无数无声的呐喊与凝固的瞬间。

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将这一片坑坑洼洼的现场掩埋好。

做完这一切,怀礼辉感到一阵疲惫,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精神上的沉重。

他靠在冰冷的五菱车身上,点燃一支皱巴巴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似乎才驱散了些许脑海里的硝烟味。

风雪彻底停了,铅灰色的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惨白的阳光斜斜地照射下来,给这片寂静的白桦林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银边。

怀礼辉回头,望向那两个刚刚被填平、此刻己被薄薄新雪覆盖的挖掘点。

它们沉默地躺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怀礼辉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莫辛纳甘枪托的冰凉和波波沙枪管的滚烫触感,虹膜深处那缕微不可察的金色纹路,似乎也随着他心绪的波动而若隐若现。

这冻土之下埋藏的,远不止是生锈的钢铁和冰冷的黄金。

它们是时间的琥珀,封存着最炽烈的火焰与最冰冷的绝望。

而他,怀礼辉,一个在异国冻土上讨生活的穷鬼,却阴差阳错地成了打开这些琥珀的人。

他拉开车门,发动引擎。

面包车吭哧吭哧地驶离这片白桦林,后视镜里,那两处新雪覆盖的挖掘点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灰白的林线尽头。

只有车载电台里滋啦的电流杂音,还在不知疲倦地模仿着半个多世纪前的炮火轰鸣,固执地提醒着他,有些历史从未真正沉睡。

面包车的道路在前方延伸,没入那更深的森林腹地。

怀礼辉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下一个坐标点,又藏着怎样的钢铁与血泪?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己经踏进了一条由钢铁、鲜血和诡异黄金铺就的河流,再也无法回头。

战争是血肉的悲鸣,武器是杀人的工具,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