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傅砚临凯旋那日。
死前听见他抱着我的尸体,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晚辞……别睡,求你睁眼看看我。”
哦,原来他心尖上那抹死了十年的白月光,叫顾晚辞。
而我这个顶着“傅太太”头衔三年的活人,沈惊瓷,从头到尾,只是他寻不到正主时,勉强带回家摆着看的赝品。
傅砚临是北境统帅,他们口中的“战神”。
我是他三年前从边陲小镇带回来的孤女。
初见那天,漫天黄沙。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玄甲染血,像一尊煞神。
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失了神。
他翻身下马,踉跄着走到我面前,冰凉带血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我的下巴,眼神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又带着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
“是你吗…你回来了?”
我吓得说不出话,只会摇头。
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终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但他的手没松开。
“跟我走。”
他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以后,就叫‘阿瓷’。”
阿瓷。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心上那抹白月光的小名。
顾晚辞,小字“阿瓷”。
沈惊瓷的“瓷”。
他把我带回了那座象征无上权柄的统帅府。
用最名贵的云锦绸缎裹住我,用最珍稀的珠玉首饰装点我。
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种隐秘的怜悯和鄙夷。
她们窃窃私语:“又一个赝品……”“啧,长得是挺像,尤其是侧脸……”“可惜了,赝品就是赝品,哪能跟正主比?
听说那位顾小姐,是真正的名门闺秀,书画双绝,性子温柔似水……”“嘘!
小声点!
不要命了?
被统帅听见……”她们以为我听不见。
其实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只是装作不懂。
傅砚临对我,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他极少回府。
偶尔回来,必定是在深夜。
带着一身风尘仆冽,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酒气。
他从不碰我。
只是沉默地坐在窗边,借着昏暗的月光,长久地、近乎贪婪地凝视着我的侧脸。
眼神穿透我,落在某个虚无缥缈的幻影上。
冰冷的手指偶尔会拂过我的眼角眉梢,动作带着一种绝望的温柔。
每当这时,我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
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
他在透过我这张脸,抚摸他心底那个早已化为枯骨的女人。
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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