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红烛高燃,龙凤呈祥的喜被还带着熏暖的香气。
我,沈知微,穿着繁复沉重的嫁衣,坐在床沿,心口砰砰跳得快要撞出来。
终于嫁给他了。
北境战神,萧烬。
我的夫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熟悉的沉冷松香混着酒气涌入。
我攥紧了袖口,盖头下的脸烧得厉害。
脚步声停在面前。
我等着他挑开盖头,等着他唤我一声“夫人”。
却等来一只冰冷的手,带着铁器般的力度,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呃!”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惊恐地睁大眼,透过朦胧的红纱,对上萧烬那双寒潭般的眸子。
没有半分柔情,只有淬了毒的恨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沈知微,”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刮过我的耳膜,“这场戏,演得可还开心?”
我拼命挣扎,指甲划过他铁铸般的手臂,留下几道无用的红痕。
喉咙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
他猛地一扯,鲜红的盖头飘然落地。
烛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更刺眼的是他眼底翻涌的暴戾。
“你以为,顶着这张脸,顶着‘救命恩人’的名头,就能骗过我萧烬?”
他指节收紧,我眼前阵阵发黑,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怜雪受的苦,今日,我要你百倍偿还!”
怜雪?
苏怜雪?
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据说被敌国细作折磨得奄奄一息,全靠我沈知微冒险寻来的秘药才吊住性命的白月光?
我救了她啊!
他明明……明明因此才允诺娶我的!
“为……什么……”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
萧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将我掼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沉重的凤冠磕在额头,剧痛伴随着眩晕袭来。
他居高临下,像看一件肮脏的垃圾。
“因为你才是那个真正的细作!
南渊派来的毒蛇!”
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怜雪亲口指认,你送来的药,才是让她缠绵病榻、生不如死的根源!
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就是为了窃取北境军防图!”
轰隆!
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开。
苏怜雪……指认我?
我送的药……有毒?
荒谬!
天大的荒谬!
“不……不是……”我挣扎着想解释,想告诉他那些药是我跋涉千里,在极险之地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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