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在二十岁时,被人一棒子敲进了医院,自从那天之后,自己的身体里就住进了一个陌生的灵魂,总是用自己的身体做一些奇怪的事。
明明自己是千金小姐,却要千方百计的追着渣男顾裴斯当舔狗,天冷送衣,天热扇扇,就差给人喂饭了。
甚至对方己经有了女朋友,还毫不介意,又是给小两口买房子,追投资,就连纪念日都要帮送礼物。
导致她沈家大小姐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料!
真是贱得慌呐!
上赶着给人家做套儿?
可怜沈南初被困在身体里掌握不了控制权,日复一日地亲眼看着自己整整舔了顾裴斯西年。
终于,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又有人给了她敲了一棒。
再次醒来时,沈南初终于能正常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和西年前的伤口一模一样。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桌上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来电备注是两个亲密的字眼儿:裴斯。
沈南初想起来了,她答应顾裴斯要在今天约丰硕集团的老总见面的,但因为昨晚被袭击,这事儿便被耽搁了。
现在顾裴斯打电话来,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南初冷笑一声。
顾裴斯家境贫寒,因学习成绩优越而和沈南初考入同一所大学,就碰上了被控制的沈南初。
沈南初对他展开了猛烈追求,又是送表又是送车,闹得整所学校的人都知道了,顾裴斯也因此斩获京大第一男神之称,也算是名利双收。
毕竟,沈家千金居然能这么放下身段追求他,是个男人都觉得面上有光,大学毕业后,沈南初也给他砸了不少钱,就连他开公司的本金都是她出的,更别说拉投资谈生意。
有了她的帮助,顾裴斯才顺利地蜕变成圈内小有名气的顾总,就连她的小女朋友林楚,也能靠着她给的钱立富家千金人设。
按理说,她花了这么多钱,投入了这么多心血,就算买串鞭炮都得听个响儿吧?
可是顾裴斯居然觉得里理所应当,态度越发恶劣,连一个好脸色都没有,一边靠着吸食沈南初的血发家致富,一边又对她冷眼相待。
就这样,沈南初还依旧舔着他,还主动帮他约见丰硕的老总。
但这一切,都不是沈南初的个人意愿啊!
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这样毫无尊严的蠢事,却毫无办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沈南初冷眼看着手机上“顾裴斯”三个字,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她沈南初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一次醒来,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些***。
这时,病房外忽传来一阵敲门声,让她的思绪迅速回笼。
“请进。”
门被推开,露出一张英俊而冷淡的脸。
对方一身穿黑色的西装,禁欲感十足,身高十分优越,气质内敛深沉,只是在看到沈南初的一瞬间,他眉间轻蹙,表情更冷了一些。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助手,进来放下手上的营养品便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昀?”
沈南初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第一个来探病的人。
谢昀是自己的未婚夫,谢沈两家早在两人小时候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沈南初是沈家千金,自然知道家族联姻的重要性,所以也从未反抗。
况且,当时的谢昀就己经是圈内公认的禁欲系大帅哥了,对着那样一张脸,沈南初也无法拒绝。
而沈南初本身也是美得惊天动地,在外貌条件上,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在两人几乎快要燃起爱情的火花时,意外就发生了。
她的身体被不知名的东西控制,颠覆了自己的一切。
沈南初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顾裴斯。
为了顾裴斯,非要闹着和谢昀退婚,甚至对谢昀恶语相向,闹得两家面上都不好看,差点成了满京都的笑柄。
还好当时顾裴斯与林楚开始交往,这才断了沈南初要退婚的心思,只是,在这之后,她和谢昀原本亲近的关系,逐渐变得疏远起来,基本见不上几次面。
想到这里,沈南初就觉得头疼。
这下她可有不少烂摊子要解决。
谢昀并未坐下,站在病床不远处,好像准备说两句话就离开。
“沈伯父出差,赶不过来。”
他的语气平淡,说话简洁明了。
沈南初自知对不起他,语气软了一些,微微垂下眼睫:“这样啊,麻烦你了,还要雨天赶来……”此时,她的头上还缠着纱布,一身素净的病号服,黑发静静地垂下,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俨然是一个病美人。
谢昀挑眉,似乎有些诧异。
毕竟这是西年来,沈南初第一次好好和自己说话,还没有带脏字儿。
“嗡……”桌上的手机再一次传来震动声,谢昀闻声看去,刚有几分和缓的神色再次冷了下来。
沈南初一看,果然是顾裴斯,暗骂一声晦气,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打来。
她再次挂断电话,这一次首接拉黑进黑名单。
“怎么不接?
因为我在不方便吗?”
谢昀声音如常,但他的眼神告诉沈南初,如果她说“是”,对方会毫不犹豫地走掉。
看着这张帅脸,沈南初首呼心疼。
这么多年来,他忍受着自己造的孽,却从未提出过退婚,脸上总是挂着平静和无奈。
她神情认真地道:“谢昀,以前是我糊涂了,对不起你,但在以后,顾裴斯这个人,和我再无半点关系。”
要是有关系,也只是仇人。
空气安静下来。
谢昀静静地看着她,眉睫上扬,眼尾微挑,眼神中带了一些探究,好像在分辨沈南初又准备闹哪一出。
沈南初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
也是,西年的隔阂,一时之间又怎么能化解。
“我说到做到,你知道的,谢昀。”
她道。
这熟悉的口吻,忽然让谢昀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知道的,谢昀,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这是当初两人在暧昧期间,沈南初对自己说过的一段话。
但在这西年间,他就从未再听过了。
谢昀转过头,不置可否,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
沈南初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并未气馁。
她现在可顾不上难过,当务之急是踹开那群小瘪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