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到达我叫李娜，是这所大学的新生。开学那天，我站在宿舍楼下，
抬头看着这座五层老楼，心里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这栋楼外墙灰白，
像被雨水冲刷得露出骨头，斑驳的墙皮下隐约透出暗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渍。
窗户上的铁条锈得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过，阳光洒下来，
却像是被楼里的阴影吸进去，照不亮半点角落。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像从地下爬上来的怨气。“503，
五楼。”宿管阿姨递给我钥匙时，眼神空洞，像个失了魂的傀儡。那钥匙冷得刺骨，
上面刻着“503”，金属表面布满细密的划痕，像被指甲挠过。我接过来时，
手指抖了一下，总觉得那划痕在微微渗出什么黑色的东西，像血，又像墨。拖着行李箱上楼，
楼梯吱吱作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谁的喉咙上，发出低低的***。越往上走，光线越暗，
五楼的走廊昏黄得像蒙了一层雾，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烧焦味，
像什么东西被火燎过又灭了。我找到503时，门半掩着，暗红色的门板上满是划痕，
深浅不一，像被无数双手抓过。门缝里透出一丝冷风，带着一股腥气，直钻进我的鼻子里。
我推开门，门轴发出一声尖利的“吱呀”，像是有人在门后尖叫了一声就戛然而止。
房间不大，四张铁架床挤在一起，床架上锈迹斑斑，像是被水泡过又风干了无数次。
靠窗的桌子蒙着一层灰，灰尘里隐约有个手印，五个指头清晰得像是刚留下。
衣柜门歪歪斜斜地开着，里面黑得像个深渊，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总觉得那黑暗在轻轻蠕动，
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喘气。墙壁是褪色的黄色，裂缝像血管一样爬满角落，
有些缝隙里渗出黑色的水渍，滴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啪嗒”。我选了靠窗的上铺，
把行李放上去，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喘不上气。我告诉自己，这是新生活，
别胡思乱想，可那股不安却像一只手，死死掐着我的喉咙。“嗨，你是最后一个吧？
”一个短发女孩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拎着一袋零食。她叫刘颖，笑起来很爽朗，
可她的眼神却像刀子，冷冷地划过我的脸。“嗯，我是李娜。”我挤出个笑，
声音干得像被风吹裂。“欢迎啊，503可不是谁都敢住的。”她随口扔出一句，
语气轻飘飘的，像在丢一块石头试水，可我却觉得心底一沉。“什么意思？”我声音发抖，
像是被她的话勾住了魂。她咬了口薯片，耸耸肩：“没什么，听说这楼有点邪乎。
不过别当真，都是老生吓人的。”她说完就转过身收拾东西，可我分明看到她手抖了一下，
像在掩饰什么。没多久，另外两个室友到了。王晓戴着眼镜，高瘦得像根竹竿，
说话慢吞吞的，像在念咒；陈梅矮小瘦弱，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
一进门就捂着鼻子：“这房间怎么这么冷？一股死人味儿。”她这话让我头皮一炸，
手不自觉攥紧了床单，指甲掐进肉里。我低头看看自己，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可窗外明明是九月的艳阳天，热得能让人脱层皮。我拉开窗帘，想让光透进来，
可窗外的梧桐树枝叶茂密，挡住了阳光，投下的影子在墙上扭动，像一群人影在挣扎。
我盯着那些影子，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它们有眼睛，在看我。“老房子就这样，别瞎想。
”王晓推了推眼镜，语气淡得像在念公式，可她的手却停在半空，像被什么吓住了一瞬。
夜幕降临时，房间安静得像个坟墓。窗外的风吹过树梢，发出低沉的呜咽，像一群死者在哭。
刘颖躺在床上刷手机，陈梅缩在被子里念叨着什么，王晓戴着耳机看书。我爬上床，
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形状像一张扭曲的脸，眼窝深得像两个黑洞，嘴角微微上翘，
像在笑。我咽了口唾沫，告诉自己别乱想，可那张“脸”却像是活的，
眼窝里的黑在缓缓扩散，像要滴下来。“砰、砰、砰。”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时，
一阵敲击声从墙里传来。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手捏碎。那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力，像有人用指骨在墙里敲。可这是在五楼，墙那边不可能有人。我屏住呼吸，
盯着那面墙，裂缝在月光下像是被血染红，缓缓渗出黑水，滴在地上，
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像心跳。“谁在那儿？”我低声问，声音抖得像要散掉。
没人回答，可敲声却没停，“砰、砰、砰”，一下接一下，像在嘲笑我的恐惧。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是水管？是风？还是……我不敢往下想，可那声音却像钻进我的骨头里，
停不下来。我坐起来，回头看下铺。刘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映得她脸色发青。
她皱着眉抬头：“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你没听见吗？墙里有东西在敲。”我压低声音，
手指指向那面墙，指尖抖得像要断掉。她歪着头听了听，翻了个白眼：“哪有什么声音？
你是不是吓傻了？这破楼天天吱吱响，正常。”可她说完，手却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像在压住什么。“可能是老房子沉降。”王晓摘下耳机，揉了揉眼睛，
可她的目光却躲开了那面墙，像不敢看。陈梅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声音发颤：“别说了，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这墙里有东西，我听见它喘气了。”她的眼神像被什么钉住，
直勾勾地盯着我，眼底泛起一层泪光。我喉咙一紧，脑子里全是那敲声，
像有人在墙里用指甲抓挠，想挖出来。我摸了摸墙，冰得像块寒铁，指尖沾上一抹黑水，
黏稠得像血。我猛地缩回手，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我是不是疯了？
这声音是不是只有我能听见？还是说，这墙真的藏着什么？半夜，我被一阵冷风惊醒。
窗明明关着，可一股凉气从床尾钻上来，像一只湿冷的手抓住我的脚踝，慢慢往上爬。
我睁开眼，房间暗得像个深渊，只有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些影子扭动着，像一群人影在跳舞，影子边缘隐约有张脸，苍白，眼窝深陷，嘴角咧开，
像在无声地笑。“救我……” 一个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
像有人贴着墙缝在哭。我猛地坐起来，冷汗顺着脊背淌下来，湿透了睡衣。那声音是女的，
沙哑，像被掐着喉咙喊出来的。我盯着那面墙，裂缝里渗出的黑水突然多了起来，
顺着墙流下，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隐约映出一个女人的轮廓，长发披散，低头看着我。“谁？
谁在说话？”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环顾四周。室友们睡得死沉，刘颖还打着鼾，
可她的脸在月光下扭曲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可那声音还在，“救我……救我……”，
一下接一下，像针刺进我的耳朵。我跳下床，脚刚落地，地板冷得像冰窖，
冻得我腿肚子发颤。地板上那滩黑水突然动了一下，像活过来，缓缓朝我爬过来。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墙面，裂缝里的黑水像是被光吓住，缩了回去，
可墙角却多了一抹白影，像个女人蹲在那儿，长发遮住脸，低低地喘着气。我一关灯，
那白影猛地抬头，眼窝里是两个黑洞，直勾勾地盯着我。“砰、砰、砰。” 敲声又来了，
这次更急，像指甲在墙里拼命抓挠，夹杂着低低的呜咽。我捂住耳朵，
可那声音像是钻进脑子里，停不下来。我蜷缩在床角，盯着那面墙，觉得自己要疯了。
是我听错了？还是这房间真的有东西？可如果没人看见，为什么那白影还在那儿，
为什么那黑水还在动……天亮时，我坐在床上，眼底一片青黑，
脑子里全是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句“救我”。刘颖伸着懒腰问我：“你昨晚干嘛呢？
跟见了鬼似的。”我没回答，只是盯着那面墙，墙角的黑水已经干了，可那股腥气还在，
像是从我肺里爬出来的。第二章：噩梦天亮后，我坐在床上，眼底青黑得像涂了炭，
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刘颖一边刷牙一边斜眼看我：“你昨晚干嘛呢？跟撞了鬼似的，
脸色这么差。”她的话像根针刺进我脑子，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睡好。”我低声回了一句，
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那面墙。墙角的黑水已经干了，只剩下一圈暗色的印子，
像个模糊的人影蹲在那儿。可那股腥气还在，淡淡地钻进鼻子里，像从我身体里渗出来的。
我盯着那印子，越看越觉得它在动，像在低头看我。“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新环境而已。
”王晓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天气，可她的手却停在书页上，指尖微微发抖。
陈梅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小声嘀咕：“不是紧张，这屋子有问题……昨晚我听见它喘气了。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可每一个字都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我没接话，只是低头收拾东西，
手却抖得拿不稳水杯。那敲声，那低语，那墙角的白影，像一根根线缠在我脑子里，
怎么扯都扯不开。我告诉自己，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幻觉，
可昨晚那冰冷的手抓着我脚踝的感觉，那黑水在地上爬的画面，真实得像烙在我骨头上。
白天上课时，我脑子一片雾，老师讲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窗外的阳光刺眼，
可我却冷得直打哆嗦，像有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爬。课间休息时，
我忍不住问刘颖：“你真没听见昨晚的声音？”她翻了个白眼，咬着笔头：“没听见。
你是不是听多了鬼故事，自己吓自己？要不晚上换我睡你那铺，看是不是真有鬼。
”她笑得满不在乎，可我却觉得她的笑有点僵，像在强撑。我没再问，只是低头盯着课本，
脑子里全是那句“救我”。它不是风，不是水管，是个女人的声音，沙哑，绝望，
像从墙里钻出来的。我是不是疯了？还是这房间真的有东西？我越想越乱，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晚上回到宿舍，我故意拖到最后才上床。熄灯后，房间又陷入那种死寂，
窗外的风呜咽着，像一群人在低声哭诉。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那张“脸”还在，
眼窝的黑像是更深了，嘴角的弧度更大，像在无声地嘲笑我。我闭上眼，强迫自己睡，
可那股冷气又来了，从床尾钻进被子，像一只湿冷的手，顺着我的腿往上爬。“砰、砰、砰。
” 敲声又响了，比昨晚更急，像指甲在墙里拼命抓。我猛地睁开眼，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我坐起身，盯着那面墙，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得裂缝里的黑水又开始渗出来，
一滴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像血在滴。我咽了口唾沫，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它又来了。“救我……” 那声音跟着敲声响起，低低的，
像从墙缝里挤出来的。我捂住耳朵，可它像是钻进我的脑子，停不下来。我低头一看，
地板上那滩黑水又动了起来，缓缓汇成一个女人的轮廓，长发披散，低头蹲在那儿，
肩膀微微抖动，像在哭。我跳下床，脚刚落地，地板冷得像冰，冻得我腿肚子发颤。
那黑水突然朝我爬过来，像一只手伸出指头要抓我。我猛地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去，
黑水像是被烫到，缩回墙角，可墙缝里却多了一抹白影，长发遮脸，眼窝黑洞洞的，
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一关灯，那白影猛地抬头，嘴角裂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我尖叫了一声，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刘颖猛地坐起来，骂道：“你发什么疯？
”王晓揉着眼睛爬起来，陈梅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指着墙角，
声音抖得像要断：“那儿……那儿有东西！”她们顺着我的手看过去，可墙角什么都没有，
黑水没了，白影也不见了。刘颖皱着眉：“你做噩梦了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可她的声音有点虚，像在说服自己。“真的有东西！我看见了！”我几乎喊出来，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可她们只是摇头，王晓甚至叹了口气：“可能是太累了，幻觉而已。
”我瘫坐在床上，手脚冰冷，脑子里全是那白影的笑。那不是幻觉，我知道。
可如果她们看不见，是不是只有我被它盯上了？我越想越怕，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洞，
怎么爬都爬不出来。那天夜里，我再也没睡着。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闭上眼，
却一下子坠进了一个梦。梦里，我站在503房间，可房间比现实里大了无数倍，
墙壁高得看不到顶，裂缝里淌着黑水，像瀑布一样冲下来。地板上满是水渍，
映出一个女人的影子，长发披散，低头站在我面前。我想跑，可脚像是被钉住，
只能看着她慢慢抬头。她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窝深陷，黑洞洞的没有眼珠，嘴角裂开，
露出一排尖利的牙。她朝我伸出手，手指细长，指甲黑得像墨，滴着黑水。她张开嘴，
声音沙哑得像刀刮过石头：“救我……救我……” 我尖叫着想退，可她猛地扑过来，
手指掐住我的喉咙，冷得像冰，硬得像铁。我拼命挣扎，可她越掐越紧，
黑水从她嘴里涌出来，灌进我的鼻子里，腥臭得让我想吐。我挥着手去抓，
可指甲划过她的脸，却像划在空气上。“救我！”她突然尖叫一声，声音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湿透了全身，手臂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手臂上多了三道鲜红的抓痕，
像是刚被指甲划过，血珠缓缓渗出来。我愣住了，脑子里全是那张脸，那黑水，那尖叫。
我跳下床，冲到镜子前，手臂上的抓痕在灯光下更清晰，边缘发黑，像被什么腐蚀过。
我摸了摸，疼得钻心，可昨晚我明明没抓自己。我盯着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
眼底一片青黑，可镜子角落突然闪过一抹白影，长发飘动，转瞬即逝。“啊！
”我尖叫着扔下镜子，镜子摔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刘颖被吵醒，骂道：“你又怎么了？
”陈梅缩在被子里哭起来，王晓皱着眉走过来，看了看我的手臂，
脸色一变：“这……你怎么弄的？”“我不知道！”我声音抖得像要散架，“我梦见她了，
她掐我，抓我……她就在这房间里！” 王晓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可能是梦魇，
别吓自己。”可她的眼神却躲开了，像不敢看我手臂上的抓痕。我瘫坐在地上，盯着那面墙，
墙缝里的黑水又开始渗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像在回应我的恐惧。我知道，这不是梦魇。
那女人，那声音，那抓痕，都是真的。她在墙里，在这房间里，在我脑子里。
第三章：发现手臂上的抓痕像三道烙印，疼得我整天都心神不宁。白天上课时，我盯着课本，
可脑子里全是那张苍白的脸，那尖利的牙，那句“救我”。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可我却冷得直打哆嗦，像有只冰手攥着我的心。刘颖课间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