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烨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
他记得自己刚刚做完一台长达十二小时的手术,开车回家的路上,一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来。
最后的记忆是刺目的车灯和尖锐的刹车声。
可现在,他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身上盖着绣有祥云纹样的锦被。
最要命的是,他低头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男性躯体,而是一具纤细柔美的女性身体。
"幻离姐姐,你终于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淡绿色襦裙的小宫女快步走到床前,"可把奴婢吓坏了,您都昏迷三天了。
"幻离?
姐姐?
孟时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强撑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月白色的中衣,长发垂落肩头。
他伸手摸了摸喉咙,那里光滑细腻,没有喉结。
"我...我这是怎么了?
"一开口,连声音都变成了清亮的女子声音。
"姐姐莫不是摔糊涂了?
"小宫女担忧地说,"那日您在御花园修剪花枝,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孟时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一名顶尖的外科医生,他经历过太多突发状况,但眼前这种情况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镜子,"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给我拿面镜子来。
"小宫女连忙从梳妆台上取来一面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鼻梁秀挺,唇若点朱。
这张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却让孟时烨眼前一黑。
这不是他的脸。
"姐姐,您真的没事吗?
"小宫女怯生生地问,"要不要去请太医?
""不用了。
"孟时烨,不,现在应该叫幻离了,摆了摆手,"我休息一下就好。
"等小宫女退下后,幻离开始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窗边摆着一张琴案,案上放着一把古琴。
她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还有些发软。
走到梳妆台前,她发现上面摆着几盒胭脂水粉,还有一支玉簪。
她拿起玉簪仔细端详,簪子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离"字。
"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幻离。
"她喃喃自语。
正当她试图理清头绪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圣旨到——"幻离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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