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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酸儒蹄下辱老农

发表时间: 2025-06-18
只见村口那条坑洼不平的土路上,三五个穿着簇新绸面长衫、头戴方巾的年轻书生,正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地慢行而来。

马蹄铁敲击在冻土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溅起星星点点的泥浆。

为首一人,面皮白净,下巴微抬,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倨傲,正是邻村去年秋闱新晋的秀才——张世才。

他那身崭新的宝蓝色绸衫,在灰蒙蒙的冬日清晨显得格外扎眼,袖口和领口用银线绣着细密的云纹,正是朝廷颁给有功名之人的体面。

此刻,他正用马鞭虚指着路边几个畏畏缩缩、衣衫褴褛的农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过来:“……尔等愚夫,终日只知面朝黄土背朝天,可曾闻圣贤之训?

可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哼!

与尔等言,如对牛鼓簧!

速速让开,莫污了本秀才的马蹄!”

他那镶着青缎边的宽袖随着挥鞭的动作甩动,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优雅,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轻浮。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也是过了县试的童生,此刻如同众星捧月,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纷纷附和着:“张兄所言极是!

这些泥腿子,懂什么道理!”

“让开让开!

别挡了张相公的路!”

一个挑着两捆枯柴、躲避不及的老农,被张世才马头带起的泥点子溅了一裤腿,脚下一滑,踉跄着摔倒在路边的泥泞里,枯柴“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老农疼得闷哼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

张世才勒住缰绳,胯下那匹枣红马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他非但没有半分歉意,反而用马鞭指着地上的老农,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居高临下的戏谑:“老家伙,眼珠子长在脚底板了?

若非本秀才心存仁念,勒马及时,你这把老骨头,经得起我这‘追风驹’一踏么?

还不快滚开!

挡在路中间,成何体统!”

他特意强调了“追风驹”三个字,仿佛那是什么了不得的宝马良驹。

老农正是村西头的刘老汉,此刻吓得面无人色,浑浊的老眼因疼痛和恐惧而湿润。

他哆嗦着嘴唇,似乎想辩解一句“我明明在路边”,但最终只是抖抖索索地低下头,一声不吭地去拢那些散落、沾满污泥的柴禾,枯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了无声的屈辱。

门板后的陆昭,死死攥紧了拳头。

冰冷的门板边缘深深硌进他冻得通红的指骨,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胸口那股骤然升腾的、灼烧般的屈辱和愤怒来得猛烈。

他认得刘老汉,那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这些所谓的“读书种子”,披着圣贤书的外衣,顶着功名的光环,骨子里却是这等凉薄恶毒的货色!

仗着穿上了这身皮,就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作践他人!

那轻蔑的眼神,那刻薄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针,狠狠扎在陆昭心上。

“***酸儒…” 陆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哑,带着切齿的恨意,每一个音节都像在滴血。

胃里那持续不断的绞痛,似乎被这股骤然爆发的、冰冷的怒火暂时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更加尖锐的决心。

他幽深的目光死死钉在张世才那张得意洋洋的白脸上,如同暗夜中潜伏的孤狼锁定了猎物。

“早晚…早晚要坑死你们这帮披着人皮的狗东西!”

他在心底无声地咆哮,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这不仅仅是为刘老汉,更是为他自己,为这具身体原主记忆中无数被这些“斯文人”踩在脚下的卑微灵魂。

腹中的雷鸣再次响起,声音更大,带着一种催促的意味,几乎盖过了门外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和那些令人作呕的哄笑。

陆昭猛地转过身,不再看外面那腌臜景象。

他快步走回破桌前,动作因为饥饿、寒冷和强压的怒火显得有些僵硬。

他粗暴地抓起那几张写着春联、墨迹将干未干的毛边纸,也顾不得是否蹭花了字迹,胡乱地叠在一起,塞进怀里那件同样破旧单衣的内层。

冰冷的纸张紧贴着同样冰冷、因饥饿而微微凹陷的胸膛,激得他又是一个寒颤,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支撑他行动的决心。

他一把拉开那扇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散架的破门板,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冰冷的鞭子,瞬间抽打进来,卷起地上的浮尘和几根枯草。

陆昭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反手带上门——其实这门关不关,于他此刻而言,毫无意义。

他身无长物,这破屋,连贼都不屑光顾。

目标明确:五里外的青石镇。

今天是年前最后一个大集,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怀里这几张用“前世之技”书写的春联,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唯一有可能换到几口救命粮的东西。

镇上那些开铺子的掌柜、家境稍殷实的乡绅,过年总归是要贴副新对联的,图个吉利,也显摆点体面。

他的字,在这穷乡僻壤,勉强算是个“稀罕物”,或许能入得了某些人的眼。

这是他的生路,一条窄得不能再窄、却不得不走的独木桥。

冻得硬邦邦的土路,像一块块冰冷的顽石,硌着他脚底那双几乎磨穿、用破布条勉强捆住的草鞋。

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刺骨的寒意和尖锐的疼痛,从脚底首冲头顶。

冷风如针,无孔不入地扎进他单薄的衣衫缝隙里,带走身体里残存的那点可怜热气。

陆昭低着头,缩着脖子,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减少迎风的面积,闷头朝着镇子的方向,一步一挨地往前走。

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伴随着刺骨的寒冷,一阵阵啃噬着他的意志,眼前偶尔会阵阵发黑,脚步也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他只能用力咬住自己早己干裂的下唇,用那点细微却清晰的疼痛***自己保持清醒。

“挺住…陆昭,你得挺住…” 他喃喃自语,呼出的白气瞬间被凛冽的寒风撕碎、卷走,不留一丝痕迹。

张世才那张傲慢的脸和刘老汉那佝偻屈辱的背影,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化作一股支撑他前行的、带着恨意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