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文 架空朝代 请勿较真 武道境界九品、八品、七品、……一品)腐臭的血腥味灌进鼻腔,方云川握着生锈的撬棍在丧尸堆里踉跄后退。
防护服早被抓出无数裂口,黏腻的腐肉蹭过脖颈,他挥出最后一击时,听见肩胛骨碎裂的脆响。
潮水般的丧尸扑上来的瞬间,他望着灰扑扑的天空想:“这下真栽在这鬼地方了。”
与此同时,大越国 ,京城,郊外的一处院落 ,一间简陋的屋子,床上躺着一个约么十西五岁少女,额头上还盖着叠好的湿布。
剧痛如潮水般褪去时,方云川猛地睁开眼。
雕花床檐垂着褪色的靛蓝布帘,檀木熏香混着霉味钻进鼻腔。
他下意识要撑起身体,额头上的湿布随之掉落,却发现手臂绵软得像面条,胸口沉甸甸的压迫感更是让他瞳孔骤缩——原本精瘦的胸膛竟突兀地隆起两团!
“这、这什么情况?”
他声音尖细得让自己头皮发麻,颤抖着掀开粗布短衣下摆。
当指尖触到平坦的腹部时,方云川眼前一黑,险些栽回床上。
“啊……啊……啊……啊,陪伴我多年的兄弟呢,我的二两肉啊,还给我,还有这隆起的胸膛是怎么回事,老天爷呀,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啊”。
老天爷…………他慌乱地在身上摸索,不好的预感终究变成了现实,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开什么玩笑?
我怎么变成女的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末世的枪林弹雨与此刻古色古香的房梁重叠,刺痛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方云川试着调动异能。
空间系的阴冷、力量系的灼热、治愈系的温润依次在经脉中流转,只是强度竟退回了最初觉醒时的状态。
他皱眉集中精神,治愈能量如涓涓细流渗入伤口,原本***辣的鞭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
虽然速度比末世时慢了许多,但效果依旧显著,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梳着双髻的少女端着铜盆闯进来,看见方云川坐起,铜盆险些脱手:“小翠!
你可算醒了!
昨儿发高烧说胡话,我守到后半夜都没退烧!”
少女圆圆的杏眼泛起泪花,“可吓死我了!”
方云川愣住。
“小翠”?
陌生的记忆汹涌而至:被大伯母卖给牙行的孤女、在侯府庄子当洒扫丫鬟的原主、眼前这个叫小红的同伴......他盯着少女递来的粗陶碗,喉咙发紧:“谢、谢谢。”
清亮的女声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意识抬手去摸喉结,却只触到光滑的皮肤,这才反应过来如今的身体早己没了那处凸起。
喝下温热的姜茶,方云川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尿意。
他涨红着脸扭捏道:“我......想去茅房。”
小红噗嗤笑出声,眼尾梨涡俏皮:“早说呀!
这庄子就数咱们院的茅房干净。”
穿过爬满青藤的回廊时,方云川盯着小红裙摆的暗纹发怔。
原主记忆里,她们每日的活计不过是提水、洒扫、伺候小姐,虽然琐碎,但比末世东躲***的日子安逸许多。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女儿身,他又忍不住在心底哀嚎。
茅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时,方云川攥着腰间系带犯了难。
原主记忆里繁琐的结扣在指尖打转,他笨拙地拆解着,感觉隆起的胸膛有点遮挡视线,耳尖通红。
好不容易解开襦裙,拉下里裤,刚开始释放就溅到裤子上一点点 ,他整个人僵住了,想到女生都是蹲下解决的瞬间明悟,认命般的蹲下身子,听着流水般的声音,心里不断腹诽。
看来自己接受的原主的记忆并不全,应该是高烧导致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提心吊胆地解决完,方云川对着斑驳的土墙整理衣衫。
铜镜里映出的少女身形单薄,粗布短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两颊因为方才的窘迫还泛着红晕。
他捏了把自己的脸,触感柔软得可怕,长叹一声:“方云川啊方云川,这下真成‘方姑娘’了。”
门外传来小红的催促声,方云川深吸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他摩挲着掌心若有若无的异能波动,眼神逐渐坚定——就算成了丫鬟,他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铜镜里映出的少女苍白着脸,发梢还沾着冷汗。
方云川盯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突然意识到个棘手问题——原主胆小怯懦,而他举手投足间带着末世厮杀养成的狠厉,这性格差异该如何解释?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镜边缘,昨日受刑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管事的崔嬷嬷举着藤鞭,斥责原主打翻了给小姐熬的安神汤,三鞭子下去,后背顿时皮开肉绽。
“有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疼得自己首咧嘴。
既然原主是高烧昏迷,倒不如顺势装失忆,正好给性格转变找个由头。
目光再次落在镜中,少女巴掌大的脸上颧骨微微突出,唇色泛白,锁骨处的皮肤薄得能看见青色血管。
原主记忆里,他和小红每日的吃食不过是掺着野菜的糙米粥,偶尔能分到指甲盖大小的腌萝卜。
逢年过节,管事嬷嬷才会赏些发酸的杂面馒头,就算发霉了也得硬着头皮咽下肚。
“小翠!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门外传来小红催促的声音。
方云川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歪斜的衣领,推门而出时故意踉跄两步:“小红,我、我上完了......”小红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杏眼眯成细线:“你走路怎么跟踩棉花似的?
说话也慢悠悠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方云川垂眸,指尖掐着掌心装出不安的模样:“我这次发烧,脑子烧得糊里糊涂的,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小红,你可要帮帮我。”
话尾带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哽咽,成功让小红眼底泛起心疼。
“放心!
有我在呢!”
小红拍着胸脯保证,发髻上的红头绳跟着晃动,“说真的,你这次可真是命大!
昨儿滚烫的身子突然就凉下来,我还以为......”她慌忙捂住嘴,转而推着方云川往屋里走,“快躺下歇着!
我去跟崔嬷嬷说你还没好利索。”
等小红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方云川迫不及待地回到房中。
后背贴上冰凉的竹席,他盯着房梁上的蛛网,思绪却飘向那个刻薄的崔嬷嬷。
三鞭子抽在少女单薄的背上,如今愈合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这份仇,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