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三年这么辛苦啊。”
季樊听完宋瑾笙这三年的经历感叹一声。
“为了见到你都值得。”
季樊扭过头,耳朵微微泛红。
“嗯……这三年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运呢……幸运的是你从中变得坚强,不幸运的是你受了那么多苦与委屈。”
季樊叹了一口气。
宋瑾笙伸手把季樊的脸掰过来,与他平视。
宋瑾笙一字一顿道:“我 想 我 是 幸 运 的,我 找 到 了 你,不 是 吗?”
季樊伸手捏了捏宋瑾笙的脸,触感柔软而温热,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打趣道:“瘦了不少,不过手感还不错。”
宋瑾笙拍开他的手,佯装恼怒:“就知道欺负我。”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周围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季樊率先打破沉默:“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宋瑾笙眼睛一亮,像只乖巧的小动物般点头。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可否赏脸让我为你伴奏?”宋瑾笙眉眼弯弯,带着些许惊喜地说:“真的可以吗?
那自然是极好的。”
季樊站起身,走到一旁放置乐器之处,拿起一把古旧却精致的琴。
他轻轻拨弄琴弦试音,清脆的琴音回荡开来。
宋瑾笙站在屋子中央,深吸一口气,随着季樊指尖流出的第一个音符,缓缓开口歌唱。
他的嗓音清澈空灵,如同山间清泉流淌。
季樊抬眸望向宋瑾笙,眼神温柔而专注,手下的琴音也越发流畅婉转,似是要将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其中。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宋瑾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季樊放下琴快步走向他,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宋瑾笙,下巴靠在宋瑾笙的肩膀上。
“你唱得真好,就像我梦中听到的一样。”
宋瑾笙轻声说:“那也是因为你的琴音相衬。”
宋瑾笙弹了弹季樊的额头。
“怎么变成你戏弄我了?”季樊抬头瞪了宋瑾笙一眼,退出宋瑾笙的怀抱。
“胡说,谁戏弄你了?我季樊清清白白的!”
宋瑾笙看着季樊这气鼓鼓的样子,笑出了声。
抬手揉了揉季樊的头。
“好好好,没戏弄我~”季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笙笙,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你了,你会怎么办?”
宋瑾笙垂下眼眸,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季樊,如果季樊忘记他,他不敢想自己会怎样。
沉默良久,宋瑾笙开口道:“我想,我会疯掉吧。”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想起我,如果都不成功,我就把你锁起来。
宋瑾笙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怕季樊觉得他有病。
季樊看见他这样,不由的心软了,揉了揉宋瑾笙的头。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季樊只是试探,因为在找到宋瑾笙之前,他就己经预言到自己最近有一劫,不可避开。
季樊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想让宋瑾笙担心,但又深知这劫数近在眼前。
“笙笙,不管发生什么,你要相信我总会回到你身边的。”
宋瑾笙握住他的手,“你不许再开这种玩笑了。”
下午季樊带着宋瑾笙左转转右看看。
然而,就在当晚,季樊独自外出时,一股神秘力量笼罩过来。
他只觉脑袋一阵剧痛,无数记忆碎片从脑海中消散。
当他再次清醒时,眼中满是迷茫。
第二天,宋瑾笙来找季樊,却发现他眼神陌生。
“你是谁?”
季樊警惕地问。
宋瑾笙如遭雷击,“樊樊,你不记得我了?”
但无论他如何解释,季樊都毫无印象。
宋瑾笙内心痛苦万分,可他想起自己昨天说过的话。
于是,他决定先留在季樊身边,重新唤起他的记忆。
他每天给季樊讲述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唱熟悉的曲子,渐渐地,季樊看着他的眼神有了变化,季樊的眼神像是在看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一样,眼神中有化不开的关爱。
季樊觉得这是一个有妄想症之类疾病的男人,他说认识自己,还编出了一系列故事来蒙骗自己,真是,不可理喻。
他的记忆中自己没有任何朋友,一首都是独来独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说的话,做的事,都让季樊觉得可笑至极,自己没有朋友 ,也没有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那么,这个男人接近他是为了什么?还是说,他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想到这,季樊看向宋瑾笙的眼神中多了同情。
宋瑾笙则是一头雾水,自己和季樊讲的都是他们以前的事情,宋瑾笙反应过来,看季樊这眼神,感情是把自己当神经病了吧。
宋瑾笙皱了皱眉,看着季樊蓝宝石般的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季樊愣了愣。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病啊?”
两人相顾无言。
许久之后,宋瑾笙率先打破沉默。
“季樊,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一定要让你恢复记忆。”
季樊挑了挑眉,“随你怎么折腾吧。”
接下来的日子,宋瑾笙更加执着于唤醒季樊的记忆。
他带着季樊来到他们曾经常去的海边,海风轻轻吹起他们的衣角。
宋瑾笙指着远处的礁石说:“你不久前在那里刻下我们的名字。”
季樊一脸淡然,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涟漪。
有一天,宋瑾笙拉着季樊来到一棵树下,树上刻着两颗心交织的图案。
“这也是你刻的。”
宋瑾笙认真地看着季樊。
就在这时,季樊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一些模糊的画面涌入脑海,他看到自己和眼前这个人在这棵树下欢笑打闹的场景。
季樊瞪大了眼睛看着宋瑾笙,喃喃道:“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宋瑾笙紧张又期待地握住他的手,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反应。
季樊一手撑着树,一手捂着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想起什么,他好像真的忘记了好多事情,他现在能确认的只有,眼前的男人绝对认识他,他现在只能相信他了。
过了好一会了,季樊才感觉头痛欲裂的感觉慢慢消失。
他抬眼看了看宋瑾笙。
季樊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问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瑾笙松了口气,眼中满是温柔:“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比亲兄弟还亲。
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你失去了这段记忆。”
季樊心中五味杂陈,他试图从脑海深处挖掘更多回忆,却只是徒劳。
“那我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约定?”
季樊追问。
宋瑾笙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戒指,“我们曾经约定,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戴着这枚戒指,永远不分开。
可是你失忆后,就再也不肯戴它了。”
季樊凝视着那枚戒指,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